離婚帶女兒回家!爸媽13天「沒開火做飯」 開門看到「一旁的女兒」我寒心:早該走


我今年36歲了。

離了婚後,我領著閨女回了娘家。

心裡琢磨著,娘家該是我最後的港灣了吧。

01

我和前夫是自由戀愛,那時候年輕,不懂事,做事兒衝動,不考慮後果。

家裡爸媽呢,對我屬於散養模式,他們從不過問,也幾乎不給意見。

所以我就迷迷糊糊地嫁了,迷迷糊糊地當了媽。

結果婚後才發現,自己嫁錯了郎。

就像我媽常說的:忍一忍,一輩子眨眼就過了。

可他年年都在試探我的底線,罵人、出軌、動手打人。

我還記得他頭一回出軌,正是我坐月子的時候。


最過分的是,他喝多了酒還動粗。

那次他扯著我頭髮往屋裡拽,女兒楠楠想攔著她爸,差點被推下樓梯。

多虧楠楠抓住了扶手,不然我這會兒怕是已經失去寶貝女兒了。

就在那一刻,我鐵了心:離!

可離婚哪有那麼容易,特別是對方是個無賴的時候。

他最拿手的就是死纏爛打。

對付這種人,只有用錢打發,為了那張離婚證,我捨棄了房子和車。

但後來我後悔了,不是後悔離婚,而是後悔沒找個好律師。

我該讓他什麼也帶不走,而不是自己受了那麼多苦,才明白有個自己的窩有多金貴。

娘家是我最後的依靠,要是沒有父母能靠,我恐怕根本不敢離婚。

可一回家,心就涼了半截。



以前,我從不對別人訴苦,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自己默默承受。

但現在,我真的有些扛不住了。

趁楠楠睡著,我把離婚的事情告訴了爸媽,傾吐了這麼多年的辛酸。

說到動情之處,我忍不住哭了。

媽媽似乎無法理解,她的表情彷彿在說:婚姻不就是這樣的嗎?忍一忍,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,別人都能過,你怎麼就不行。

爸爸則更加直接,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。

我終於明白,我已經不再是這個家的一分子,而是成了一個不受待見的訪客。

難道婚姻失敗的女人,就沒有權利回自己的家了嗎?

我在心裡反覆問自己。

更讓人絕望的還在後面,當家人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,我這才深刻體會到生活的殘忍。


回家沒幾天,弟弟也回來了。

弟弟是媽媽在高齡時生的,說到底,媽媽還是受了外婆重男輕女思想的影響。

外婆生了七個女兒才有一個兒子,兒子是她的心肝寶貝,女兒們卻像是賠錢貨。

弟弟工作已經五六年了,平時住在公司宿舍,只有周末才回家。

這次回來,弟弟帶來了一個喜訊:「我要結婚了。」

然而,弟弟接下來的話,又一次讓我的心涼了半截。

「爸,我女朋友提了,要是家裡沒個嬰兒房,她不願意結婚。」

爸爸滿不在乎地說:「那咱們就騰一間出來唄,別讓這點事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。」

家裡是三室一廳的配置,爸媽占著主卧室,我住一間側卧,弟弟也有一間。

弟弟結了婚肯定不會再住公司宿舍,換句話說,他會搬回家來。

這樣一來,嬰兒房從哪兒變出來呢?答案不言自明。

這不是明擺著弟弟想讓我挪窩嘛。

但我假裝沒聽到,轉身去了廚房做飯,心想:他真能狠心把我攆出去?

再說了,我也沒打算賴家裡一輩子,等我找到工作,生活穩定了,自然會主動搬出去。


03

打那以後,我找工作更加積極了,一邊投簡歷,一邊安排楠楠轉校的事。

好幾年沒正經工作,我只能靠體力活掙點錢,每天天不亮就出門,天黑透了才回家,看日出日落都成了奢侈。

原以為生活正一步步按我的規劃進行,可世事難料,一切突然就偏離了預設的軌道。

先是女兒下樓時不小心摔傷了腿,我趕緊請了假帶她去醫院打了石膏,醫生交代:「這石膏得戴三個月。」

沒辦法,我只好求媽媽:「媽,你能幫著接送楠楠上下學嗎?她現在自己走不了。」

沒想到媽媽一口回絕:「媽老了,走得慢,楠楠我送不了。」

這話聽得我心裡真不是滋味,楠楠學校距離家就那麼十來分鐘的路,弟弟上班跨了大半個區,媽媽還時不時燉湯給他送過去。

我沒強求媽媽,第二天就買了電動車,自己接送楠楠。

最頭疼的是,沒有家人的援手,我只能獨自在社會上摸爬滾打,回到家還得繼續當個全職保姆。


為了少聽幾句抱怨,我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家務,除了做飯,其他的雜七雜八都是我一人搞定。

如果是出於親情,我無怨無悔,可家人對我卻異常冷漠,弟弟和他女友見到我,連聲招呼都不打,好像我只是個傭人。

真正讓我們關係降到冰點的,是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,那個場景我永生難忘。

爸爸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。

他不再陰陽怪氣,也不再冷言冷語,就像個陌生人一樣,在我出門前攔住了我。

爸爸的聲音冷得跟冰塊一樣,透著極度的不耐煩:「你到底打算啥時候搬出去?我可沒能力養活你們一大一小。」

明明每個月我都按時給生活費,但爸爸還是這麼看不上我。



我心灰意冷,連擠出一個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不過,我已經在心裡盤算著離開。

好不容易等到休息日,我出門去找出租屋,東找西找,卻沒找到合適的。

更倒霉的是,我居然染上了重感冒。

一連好幾天,我渾身乏力,根本沒法照顧自己。

沒辦法,只好辭了工作,一門心思在家養病。

為了不傳染給家裡人,我把自己關得嚴嚴實實的,只能請媽媽每天在門口放飯菜。

可是到了第三天,我從早等到中午,媽媽一直沒來,簡訊不回,電話也不接。

我還以為家裡出了什麼事,強撐著虛弱的身體,推開房門。


門外的場景,刺眼得讓我心痛。

我那親愛的爸媽正悠閑地坐在桌子旁吃外賣。

而我心愛的女兒楠楠,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。

爸爸看到我,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,扭過頭去,不理我。

媽媽有些尷尬,像對待外人一樣客套地說:「今天我們吃外賣,忘了給你準備,要不你自己叫一份吧?」

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拉著楠楠進了廚房,從冰箱里拿出自己買的雞蛋和麵條,煮了兩碗清淡得幾乎沒味道的雞蛋麵。


在我生病的那半個月里,整整十三天,我的親生父母舒舒服服地點外賣吃,卻完全不顧我和楠楠。

我只能硬撐著,拖著病體,熬過了這難熬的十幾天。

病好了以後,我更加急切地尋找房子。

臨走前,爸爸又一次深深地傷害了我。

那天我剛拖完地,媽媽讓我幫忙拿東西,結果我忘了把拖把放回陽台,留在了衛生間。

爸爸上廁所時,差點被絆倒。

就因為這事,他立刻火冒三丈,指著我鼻子罵:「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我沒了,這家產就歸你了?你做夢!」

這樣的話,我真是一句也不想再聽了,我崩潰地大喊:「我走,我走,行了吧,你滿意了?」

當天晚上,我就拖著兩個行李箱,帶著女兒離開了那個家。

這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時刻提醒我,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,不然一輩子都得寄人籬下,一輩子都要被人低看一眼。



文章參考:今日頭條